但这木元婴里藏不住的银灰色丹痕,也是明晃晃地告诉他,结出的元婴,不会逃过云沉岫的控制。
这让解离之既高兴又犯愁。
……
是夜。
宫外,隐隐传来细微的风声。
少年已经睡下了,也许是防着什么,他没有解衣带,只解了束发的带条和足靴,还设下来了一层结界。
这层结界对来人而言,实在仿佛海浪激起的孱弱泡沫,不值一提,但来人似乎不打算惊扰了少年的安眠,甚至无意打碎这层脆弱的结界,只是无声无息的用空间法术,潜入了结界之内。
衣柜里的衣服,灵气浓郁,却都很轻薄。
结界之内,少年丝缎般的浓黑长发铺在了身后,衬着那张闭着眼睛的小脸雪一样白,他换了一身松石绿的柔软长衫,因为衣料甚好,在窗外的月色下,徜徉着流水一般的天青光华,很称他。
大概是做了梦,又或者是隐约感觉到了来人隐秘而痴然的注视,少年在床上有些不安地扭动了几下,呢喃了几声,那本来就很松垮的衣衫又松了些许,露出了修长纤细小腿,还有一片雪白的胸口。
月光和松石绿衣的相映下,那裸露在外的雪白胸膛,和两点小樱,在这静谧而沉冷的深夜,更显一种暧昧而温暖的诱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