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,也许令他不自在的不是有可能的窥伺,而是他从腰到大腿部,诡异而美丽的银灰色纹路。
不管他怎么搓洗,怎么用法术掩藏,它都若隐若无地缠在他身上。
这是与云沉岫神交以后留下的纹路,他只要一动用太多灵力,那纹路就会浮动出来,让他身体隐隐燥热,让他从内心深处渴望伴侣的亲吻和爱抚,当夜就会做那令他十分难以启齿的春梦。
梦里控制着他,弄他的,便是那有着冰冷银灰色双眼的仙人,他在梦里哭喘,尖叫,但还是被按在床榻上承受狂暴的雨露,一觉睡醒,满身都是密密麻麻的虚汗。
这是云沉岫身下在他身上的术。
他人逃走了如何?元婴化掉了又如何?拓印刻在他灵魄上,如果一直得不到伴侣的安抚,除非魄散魂飞,否则永无宁日。
……
但是解离之不会回去的。
就是难受,也是生生熬着,为了不在老乞丐面前太过失态,后面也不常常用那种消耗非常大的法术了,但这种明明回到人间,却好似依然没有完全脱离对方掌控的滋味,也常常使他感到十分的无力和绝望。
不过,那回去月城湖自绝以后,不知道老乞丐对他做了什么,回过神来再看,腰下那和灵魄拓印强硬链接在一起的,到大腿的,难以启齿的银纹已经消失了,即便动用灵力消耗大的法术,也没再突然出现,或者在梦里折磨他。
他其实想问老乞丐怎么回事的。
可这种事细说起来,到底难堪;是以直到最后长安分别,解离之也没能问出口。
窗外荡漾了一阵微风,吹进来了三分阳光。
解离之回过神来,望着衣柜里轻薄的衣服,挑了几件拿出来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