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夜里两点,真希望你在做的是一场美梦,吻你,爱你。”
神经病。
捧着信,林惊墨泪流满面。
……
手术算成功,但程耀司究竟会不会失明,医生拿不准。
他被推进单人icu病房,脸上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,要不是心电图的跳动曲线,和呼吸罩上的单薄水雾,林惊墨几乎感觉不到他的生机,她在玻璃外长久地看着,泪也无声地流着。
过去那几个月,他每次清晰的面对这个世界,盯着她的时候,都在想什么呢?
林惊墨回溯他的眼神,凝望自己的那双眼睛,冷郁的,阴戾的,宠溺的,讽刺的,热切的,深沉的,痛苦的,脊骨越来越沉,好像要被压碎那么沉。
他骨子里始终有极端的一面,置诸死地的后招也够狠,把自己当成人质,敲诈她的爱当赎金。
除了心甘情愿,他什么也不要。
而这个人就这么躺了三天都还没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