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野笑笑，起身和他伸过来的手握了握。
彼此的礼貌浮于表面而已。
旁边平阳分局的两个警察对商行行长这些年索贿的事一一询问，高总经理也事无巨细地告知，只说房产公司和银行哪有不来往的，外界都传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
那位副行长是真的不做人，程序好几次到他走都被故意卡住，他们时间本来就赶，只得四处求爷爷告奶奶。
警员问他有没有向这位副行长行过贿。
“没有！”
高总经理无意和斜对面男人深黑的眼眸相撞，猛地一哆嗦。
“真没有？”
陆野手指在桌上轻敲，“记上笔录就得为你的话负责，若是发现掺假便罪加三等。”
这里面他气场最强，那双眼睛漆黑警敏，仿佛能瞧进人心里去。
高总经理瑟瑟发抖，又看宋亦洲。
宋亦洲笑得温和：“看我干嘛？实话说，陆局又不会冤枉你。”
这两人气场夹在中间，高总经理额头都快出汗了。
他说集团的硬规定在前，当然不敢行贿啊，于是跑到其他银行去碰壁。
“当然小恩小慧是有的，譬如塑料瓶装的茅台，烟什么的，但这孙子他看不上，全部给我退回来了。”
陆野冲旁边道。
“记下来。”
两位警员点点头，书写得飞快。又提出想要去看看公司内部的账，两位秘书和高总经理领着他们出来了。
宋氏集团多项产业已经去海外发展，只有房地产分公司还坐落在大厦二十三到四十层。
宋亦洲显然没有起身的意思。
所有人都出去了，就陆野没跟去，安静坐对面。
目光对视之间，宋亦洲道。
“没想到陆局回来得这么快？”
三个多月，哪里快。
宋亦洲该是希望他永远不回来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