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天色晴朗,容钰听着鸟叫声醒来,眼睛都还没睁,手先像身侧摸去,等摸到一只宽大粗糙的手掌时,他才放下心来,睫毛颤了两下,缓缓掀开眼皮。
卫京檀就坐在床边,一只手放在他手里,另一只手拿着一卷书在看。
“醒了?”卫京檀从桌上拿过一杯晾好的热茶,扶起容钰喂他喝。容钰喉咙渴得厉害,两口就把一杯茶全喝了,仍能感觉到喉咙干痛,大概是昨夜喊多了。
除此之外,他身上也是惨不忍睹,稍一动弹就跟快要散架的木头一般,嘎吱嘎吱响,车碾过一样酸痛难忍,但身体倒是干干爽爽的,应该是卫京檀给他清理过了。
他哆哆嗦嗦躺回去,“几时了?”
“快午时了。”
容钰嗓子哑得厉害,“你不上朝?还是下朝了。”
卫京檀:“你昨日没听见宗成山说吗,我被狗皇帝禁足了。”
“噢,好像是。”容钰揉了揉鼻梁,面上倦容未退,“为什么禁足?”
卫京檀凑近了容钰,低声说:“因为我逛青楼。”
容钰猝然撩起眼皮,目光阴冷地盯着卫京檀,卫京檀并不解释,只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紧接着他就为此付出了代价,久违的巴掌声响彻房间,卫京檀面皮一麻,嘴角都抽了一下。别看容钰虚弱,但是扇耳光的威力不减。
卫京檀握着容钰的手心,“钰儿下手真狠,手都打疼了吧。”
容钰抽回手,别过脸去,冷冷道:“滚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