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舒满头大汗赶过来的时候,容钰刚被安置到床上,卫京檀脱下他身上的血衣,用湿帕子一点点擦拭他的脸和手。
一盆清澈的水都染得血红。
蔡舒也吓了一跳,还以为受了什么重伤,结果一通检查下来,只有容钰手腕上那一处淤青。
蔡舒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,合着血都是别人的血。
他取出一罐药膏,“世子,一日三次给容公子涂抹即可。”
卫京檀放下帕子,接过药膏,“没有别的伤处吗?”
蔡舒,“没有。”
卫京檀,“真的没有吗?”
“世子,真没有。”蔡舒无奈,“至多是受了点风,还是从前那个毛病,照常喝药就行了。”
卫京檀挥了挥手,把帐纱一拉,到床上去给容钰涂药了。
已是傍晚,天边的晚霞洒进窗子里,又穿透帐纱,在帷幔之中形成朦胧的,如金雾一般的光线。
卫京檀指尖挖了一块药膏,涂抹在容钰伤处,缓慢轻柔地揉搓。
容钰用另一只手摘下卫京檀的面具,男人垂着的眸子里溢满疼惜和隐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