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睡觉时留一盏灯吧。”容钰很慢地说。
“好。”
卫京檀的胸膛传来一阵震动,容钰把耳朵贴紧一些,听见来自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,听着这个寂静房间里唯一的、让他有安全感的声音。
容钰闭上眼睛,迷迷糊糊地在清醒和梦境之间游荡。
他睡得很轻,天快亮时,卫京檀一点轻轻的动作就让他睁眼。见他醒了,卫京檀把他抱起来放在旁边,起身点了两盏烛灯。
“今日要上朝。”卫京檀穿上衣裳,“马上要春闱了。”
容钰抱着被子坐起来,慢慢眨了下眼睛,“今日二月初五了。”
会试在初九,还有四天。
说起来春闱的事再重要也是那些翰林院的文官要操心的事,和卫京檀半点关系都没有。但皇帝大病初愈,这段时日第一次上早朝,春闱之事只是幌子,皇帝想要面见群臣,彰显自己还老当益壮才是事实。
卫京檀不去不像话。
外间传来响动,是下人们送上热水和饭食。
卫京檀摸了摸容钰的脸颊,在他额头亲了一口,轻声问:“要不要和我一起用早饭?”
容钰想了下,点点头。
卫京檀近距离看着容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