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一尧已经不在了,桌子旁的垃圾桶里,丢了几张擦过什么的卫生纸。
谢千驰刚才和戚尚谈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,现在他已经完全酒醒了,对刚才的意气用事除了懊丧之外,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。
给白一尧打电话,电话没人接,去车库,白一尧停在那的车也没人动。谢千驰彻底慌了,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,只一遍一遍的打白一尧的电话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除了对电话里被挂断的忙音道歉之外,谢千驰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。
……
淅淅沥沥的水声。
站在淋浴喷头下的白一尧,有些难堪的伸手掏身体内部还没有完全凝固的东西。托谢千驰的福,他现在洗这个排泄器官的次数,仅次于他自己的脸。
因为充上电而自动开机的手机又响了起来。白一尧因为手上正在进行的事,听着来电提醒有些心烦意乱。有一段时间没修剪过的手指,戳刺到了肿痛的肠壁,白一尧一下差点跪下去了,在扶着墙壁许久之后,慢慢将手指抽出来,看浑浊的液体打着旋儿被冲进了排水口。
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还在响,白一尧走过去看了一眼,加上关机时一起,四十多个未接来电。
白一尧一点也不想接。
他把手机再度关机之后,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