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钟滴答走动的声音响了又响,过了好几秒,伊露西才惨白着一张漂亮的小脸,表情转变成了惊慌与不可置信,整个身体摇晃几下,再抓不稳手中的枪。
手枪掉在地毯上,安静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同样的,也没有血流出来。
洛观宁茫然看着自己的胸口,又抬掌摸了摸,才确认一件事情。
他没有受伤。
枪里原来没有子弹。
可为什么他的心脏,会比被子弹击中,还要更加痛苦?
……
如果不是反复确认过,他几乎要错以为,自己胸前敞开了一个不断呼啸冷风的窟窿。
温热的血液流出去,刺骨的寒意灌进来。
好痛,可又好像开始麻木。
突然之间,他感到一片虚无的疲惫。这黑发的美貌beta脸色难看到比死过一次更为苍白。他歪了歪头,对着灯光看着自己薄薄的、血管清晰的手掌,再次确认了上面真的没有血痕。
那双漆黑的、没有光泽的细长眼眸随即一垂,落在显然方寸大乱的女生身上。
伊露西头脑空白看到自己危险的哥哥,竟在险些死于她的枪下后,缓慢对着她,弯了弯唇。
好像有一抹水痕顺着男人泛起红的眼尾坠落,又在眨眼间转瞬而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