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当他直闯进那间办公室,却只看到徐大嘴插着腰愁眉不展地站在窗边。
被推开的门“砰”地撞在墙上,他在木门的颤动声中张开口,嗓音艰涩:“老师……”
徐大嘴转过身来,神情复杂地看着他,说不上来是想骂他还是想叹一口气。
江添努力压着呼吸,问道:“盛望呢?”
“走了。”徐大嘴说。
有那么一瞬间,江添皱着眉,似乎无法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。他脑中嗡然一片,像是浸没在了冰河里,一阵一阵冷得发麻。
“什么走了?”他听见自己不解地问了一句。
徐大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,“被他爸爸带走了。”
“去哪了?”
“我哪知道呢?”徐大嘴拧眉看着他,“江添……”
他刚说完这两个字,就见门口的男生垂下眼。他似乎终于绷不住了,弯腰撑着膝盖,鼻息粗重,像是跑了几万里。
徐大嘴忽然就说不出什么了。他不是没处理过这种情况,正是因为碰到过,才更想叹气。
中学里面没有秘密,只有不胫而走不知真假的流言,就算他告诫过知情人,有些东西也依然会传遍四处,甚至要不了几分钟。
徐大嘴看见江添撑在膝盖上的手指捏缩起来,攥成了拳,拇指死死掐着关节。
看得连他都感觉到疼了,江添才站直身体哑声问了一句:“打他了么?”